第十八章 传承

额头青筋暴起，汗水在两颊慢慢渗透而出，凝结成滴，一滴一滴地落下来，把下面的衣服都打湿了。毫无准备的莫凡嘴里面紧紧地咬着牙，以防止自己叫出声来。

    当莫凡正要承受不住的时候，那股疼痛感突然消失了，周围的一切重新变得安静起来。不用看，他也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。此刻，他的脑海里面空空荡荡的，十分宁静，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宁静也可以让人感到如此舒适。

    莫凡没有说话，闭着眼睛感受了片刻的安宁，然后才慢慢睁开双眼。浮现在眼前的是幻境中那个熟悉的草原，还有飘在天空上的巨大的火蛋。衣柜，内衣，好友捆绑着自己的细绳都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“刚才进来的时候，怎么会这么痛？”莫凡习惯性地拍着脑袋问道。

    “麒麟幻境跟你的现实属于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，你从那边进来相当于是穿越到了另外的界面。我所能做的，也只是把你的意识和神魂吸引进来而已，所以每一次进来的时候，你都要承担肉体和意识分离的痛苦。”

    虽然听得很认真，但是莫凡却不怎么相信。

    “你一定是在唬我，要不然我前两次进来的时候，怎么没有这种感觉？”

    “前两次，你身上的同感被其他感觉取代了。当时在你脑海中留下印象的是你面临死亡时候的恐惧感，相比之下，这点痛苦自然而然就被你忽略了。”

    小炎这么一提醒，莫凡才想起来，前两次自己进来幻境之前，都是处在生死一线间。第一次自己几乎差点被一个黑点吃掉，第二次则是被烈火烤着，两次都是自己濒临死亡的时候，完全顾不上其他情况。但是这一次，没有其余感觉来打扰，自己是在细心体会，所以这种痛感才会被真实地体会到，甚至还被放大了不少。

    正想着，小炎的声音出现在耳边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感觉自己已经准备好了，就说一声，然后我们开始传承。”

    “准备好是什么意思，你不是可以看到我的精神状态吗？小炎，我怎么感觉你话中有话啊。”莫凡有些不安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的确可以看到你的精神状态，但是否愿意承担传承带来的痛苦由你自己来决定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怎么传承还有痛苦？”想起刚才的痛，莫凡现在还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“这是没有办法的事，我现在用的是最快的直接灌输的方法，传承进入你的脑海之后，会带来一定的冲击，有冲击就一定会有痛苦。而且，这种痛苦可能比刚才那种分裂之痛还要更甚。你只有承受得住这种痛苦，才有资格接受传承。如果承受不起，传承反而会损坏你的脑神经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脑神经受损的话，会怎么样？”莫凡问道。

    “根据损失程度的不同，有轻有重。轻的话，会造成部分记忆碎片的丢失；重一点会造成你个性的崩溃，变成白痴；最重的情况，就是脑神经坏死，直接瘫痪，成为活死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严重！”莫凡有些犹豫了，不是他不想得到使用能量的传承，而是他不愿冒这么大的风险。自己现在并没有到绝境，完全可以先想想其他办法。

    不过小炎接着又补充了一句，直接让他打消了其他想法。

    “那些风险只是在理论上接受传承的时候存在的，现在因为是在麒麟幻境里面的原因，这些风险我都可以控制。一旦我发现你不能承受了，就会打断传承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冒险还算什么男人？好，就这么办了，我们马上就开始吧！”